閱前說明
本文最早於2019年1月24日在我本人的電腦創建
這個頁面是我複製自原本存放它的基金會沙盒頁,最後的修改時間為2019年5月21日
而現在是2023年1月11日,wd告訴我說是965天前.而電腦上的版本則是2020年3月16日
它本是我為SCP基金會中文分部設定Nirvana而寫的長篇故事開頭,後面因為各種原因我放棄了繼續描寫它
但說到底這樣太可憐了。對於當時的我,或是這篇文章來說都是。所以我在此送給所有人
雖然說是Nirvana體系,但說到底到最後已經變成都市奇幻了。而且因為當時經過的時間太長,許多片端可以說是分崩離析。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序言 新時代
背光的一側被揭開的時候,很多人死了。Dorado成功了,也失敗了。
她確實給人類帶來心之傷,但沒刻到人人畏懼的地步,恐怖帶來畏懼與迫害。
在第八次超自然戰爭結束後,帷幕協議被徹底的破壞殆盡,一塊支離破碎的面紗,並不需要在被拿起跟縫補,但這不意謂著所有的事情應該攤在陽光下。
最後居於背光的一側中的組織聚集了起來,然而探討並沒有結果,會議止步不前,只有數個規則被確定。
部分人成為排解者,盡其一切所能修復人類與異人者之間的關係,並對新的異人者進行判定。
部分人成為裁定者,斬殺侵犯人類的異人;相反,異人被侵犯也有資格反擊。
大多數組織就此解散,成員不是遠離背光的一側就是加入裁定者或是排解者這兩個派系以及隱藏在暗面的聖棺與湮滅,這就是新的世代,脆弱的和平,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破,但也可能邁向嶄新的未來。
埋葬仇恨者之夜
"終於把你引到這裡了,Bennett低聲歎道。"高樓的風吹過他的身旁,身後的直升機已經起飛遠離此處。
而巨大的撞擊聲,從他的那理應空無一物的身後傳來,而那似人的黑影,已將刀往他的脖子劃去。但強光一閃,刀就像被某種不可見的東西擋下。
Bennett也已經閃離原處注視著襲擊者,這高樓頂端就是裁定者為襲擊者所設的角鬥場,光之壁從地面蔓延到天空,而通往下一層的樓梯也被死死的封住了。
"為什麼站在人類的那一邊,記錄者?你應該記得所有被人類所殺族人的記憶吧?"黑影的面容在直升機的燈光下,終於露出來。
乾涸的血液佈滿他的全身,凌亂的黑髮,衣服殘破不堪,且可以在透過損壞處看到他所受的傷,那對碧綠眼睛像是被仇恨覆蓋。
"因為仇恨只會不斷蔓延。是!我記得所有已逝族人的記憶,我記得的只有復仇又失去,然而一切罪魁禍首早就死去時,還是不斷廝殺,所以我放棄了。"這就是Bennett的答案。
"也許你說得沒錯,但是我還是無法忘懷,你只是還沒有活超過百年的小鬼,而我這三百多年的白天,每次都會從村莊被毀滅的惡夢中醒來。"襲擊者解下身後的巨劍,猙獰與瘋狂的氣息從劍上傳出。
Bennett瞇起雙眼並用手做出了奇怪的手勢,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立刻將長劍拿起並往襲擊者攻擊,但攻擊立刻被襲擊者化解。
"難怪那些人是自相殘殺後死去的,你到底從哪拿到那把劍的?"Bennett大聲的質問,但換來的只有襲擊者更猛烈的攻擊。
"距離黎明還有多久?"直升機上的男人問著抱著孩子的另一個人。
"距離黎明還有……五十三分鐘。"男人開啟手機看著預報。
"該死!那個夜族可是殺死一個十字架分隊的人。Bennett撐的到那時候嗎?"男人臉色發黑。
"組長讓我進去吧!如果說還幫得上一些忙。"穿著動力甲的男性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跳入激烈交戰的結界中。
"Adair。上面的命令是不允許介入戰鬥,只允許結界的運行跟旁觀,直到其他小隊趕到為止。"旁邊的通訊傳出輕柔的女聲,但那聲音中卻宛如也充滿威嚴似的讓Adair停止動作。
"他們就是想讓Bennett死對嗎?"另一個聲音從通訊器傳來,這個聲音如此的淡然又好似看透一切。
"你們不也想過要他去死嗎?雖然他用自身的作為贏得了我們小隊的信任,但這不意謂上面也接受了。"淡然的聲音繼續說道。大家心知肚明也理解上面再想什麼,因為他們也同樣這樣想過。
"以他現在的戰鬥方式跟武器撐不過半個小時。"聲音斷然的說道。
"Alexis。告訴我理由。"
"注意看他臉上的傷跟戰鬥的姿態吧。"小組成員立刻看往樓頂,Bennett左手臂璧環生成的盾檔下了一擊,並想趁夜族的劍上未舉起來的這時候,想砍下夜族的頭顱,但翻騰的紅氣化為實體擋住利刃。為了繼續閃避劍刃與取得閃避的機會,Bennett選擇退開並加快移動速度,嘗試脫離紅氣覆蓋的範圍。
"如果是之前他應該會衝進對方的死角,而不是選擇退開。"組長陷入沉思。
"他臉上的傷沒有癒合,那把大劍是魔劍。而且是傷到就無法癒合的魔劍。"通訊器裡的女聲本體很顯然看出了端倪。而這時魔劍又劃到Bennett的身體,身為異族跟身上的祝福應該立刻癒合的傷口,並沒有回復原狀,而是流出受到詛咒而汙染的黑色血液。
"該死。魔劍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性質如此惡劣的魔劍。"但他們還是不能動,他們動了就是抗令。
"他們說不允許介入戰鬥對吧?但這樣應該不算介入吧?"淡綠色的光芒從數個街區外的另一個高樓頂樓發出,強烈的綠光宛如可比白日的太陽一般耀眼,身著黑色教士服手持淡綠色長槍的男性投出了長槍,綠之槍與藍之璧的交鋒產生的光,甚至讓在藍之璧中交戰的兩人停下戰鬥以適應光線,而此時綠之槍終於貫穿藍色結界,並落在Bennett身後,恢復視力的他立刻丟下手上的劍,拔起長槍來應對夜族的攻擊,他終於不必在極為凶險的距離與持著魔劍的敵人搏鬥。
"Bennett就算你有那把長槍,以你現在展現的實力也無法活到黎明。那麼展現給我看吧。你隱藏的實力,跟背後所服侍神明的名諱吧。"Alexis緩緩的說道。它所身著的教士服下的那早已消失組織的徽章,那染血的十字架,梵諦岡神秘及預言聖裁庭的徽章,那不知只是純粹的遺物或是某些人眼中的"純粹善"們,死灰復燃後所製作的新徽章之一呢?
"展現給我看吧!如果是Gáe Bolg的仿製品的話!肯定能承受住那股力量吧?"Alexis喃喃自語著。
持著仿製品的Bennett,終於能夠展現自身的力量,並且跟上夜族的攻擊,夜族也在加快攻擊的節奏,當目標已經離開自己能攻擊的範圍,他的首要目的就是脫離Bennett的糾纏,夜族的祖先誕生於夜這個概念,在上個時代結束後,他們的靈魂轉生到祭拜、祭祀夜的人類們身體內,夜族隨之重回大地。
他們生於黑夜中,無法生活在太陽之下,太陽無法殺死他們,但也會讓他們嚴重虛弱,他必須在黎明前盡快擊敗Bennett,魔劍的力量足以擊碎光之壁,讓他有足夠的時間逃離到遠離白晝以及其他追擊者的隱蔽處。
夜族再一次的加快進攻節奏,而Bennett也為了防禦魔劍而壓力倍增,Bennett雖然也是異族,而且他的外表也是個成年人了。但他實際並沒到達紀錄者的巔峰期,而且手上長槍也並非他最擅長的兵器。
不過顯然他還有後手,長槍擋開魔劍,並為他帶來喘息的空隙,他開始反擊。他的身上閃起七彩的光,給予他原本應有的加護。
"你已經不是自己了,你也知道吧?還是說你已經迷茫到這點也不自知?"Bennett的問題並沒收到夜族的回應,也許那名夜族早就已經迷失在瘋狂之中。
Bennett留下的鮮血匯聚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成為媒介,他輕嘆口氣,唱起獻給已然消失的神明之禱詞,而周圍的世界宛如在回應導詞一般響動著。
"燈火為引,呼喚世界,啟願安詳。"他說完這句,火光隨之出現在槍尖劃過的空氣中。
"給予早已終結者應有的終結,願其死亡毫無痛苦與放下一切留念。"說完這一句,淡黃色的光,宛如治癒著傷口帶來的痛苦,夜族的腳步與攻勢逐漸緩慢了下來。
"給予無救並痛苦者安詳的終結,其生命的燈火燃盡一切痛苦。"火光越來越大,某些東西正逐漸從虛空中前來,它們不是為了殺伐,而是為了讓生命能夠安息,順著Bennett的禱詞而現世。
"讓乃有希望者生存,攙扶乃緊抓希望之人,願其往後旅途平靜且無痛苦,直至死亡到來。"到這一句時,周圍已經變成了使者們的門徑,夜族也被迫停下腳步嘗試驅散它們帶來的改變。
"在此向吾侍奉之神,司掌燈火、輪迴、冥界、審判之神 華,獻上敬意與誓言,讓吾之誓約履行。"就算古老的神們已經死去,祂們的系統依舊存在,只要有人履行與祂們誓約跟祂們的期望,系統也會回應神官們的呼喚。
接引者、擺渡者、土地公、牛頭馬面這個時代各地神話的引渡者們現世了,它們退下這個時代被賦予的面紗,現出了過往的原型,溫暖的火焰。
象徵接引的燈火宛如在呼喚著靈魂回歸世界,被怨恨跟留念所糾纏與被詛咒的靈魂從魔劍上分離出來,夜族揮舞著魔劍斥喝、驅趕著引渡者們,但卻沒有造成影響,相反他的動作反而遲緩起來,引渡者在束縛夜族,但是Bennett沒有鬆口氣,反而眼神凝重了起來。
引渡者們不斷地在減少,但被牽引出的靈魂反而越來越多,魔劍在用束縛的亡魂抵抗引渡者的引渡。
"那個魔劍到底存在多久了?殺了多少的生命?又創造了多少場殺戮?"Bennett喃喃自語。那把劍絕對在歷史上留過名!但那把劍這些年來到底被隱藏在哪裡!魔劍的詛咒是用殺戮來維持的,而那把魔劍卻沒有在場者能辨識出來。
就算那魔劍只被用於背光的一側中,而且就算沒有倖存者,背光一側的奇術師並不是擺設的,只要有這種事件,肯定有人去回溯出誰做的、怎麼做的。肯定會有留下記錄,Bennett更是會繼承死去族人記憶的紀錄者一族成員,擁有龐大的記憶量跟歷史沉澱的他,也無法看出那魔劍的來歷。
引渡者並沒有將所有的靈魂帶走,它們沒有辦法如此現世得太久,它們退去的同時,夜族緩緩站了起來,但他的身型卻已經沒有固定的型態,亡魂圍繞在他的身邊,夜族的身體就像要溶於夜色之中一樣,沒有危險的氣息在四散也沒有亡靈瀰漫周遭,夜族就像是要融進黑暗一樣,好似他本來就在那裡一般。Bennett身體像貓受驚時的反應一樣,弓起身子戒備夜族。
恍然之間夜族的身消失在腳下的陰影裡,下一秒他的身子從Bennett旁的影子中探出,魔劍正往Bennett的脖子襲去,原本的加護宛如一層紙一樣被撕裂,但在那之前左手臂上的奇術盾牌檔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果然不只是單純的魔劍嗎?居然腐蝕了這麼深,看來不是只有單純的憎恨含在裡面。"Bennett將長槍刺往黑夜中,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夜族被刺穿身體釘死在地上。而為了徹底釘住黑影被迫深入黑影的右手幾乎被毀,不過他並沒有顯露出痛苦的表情,是重傷到已經沒有痛苦的感覺了嗎?
他注視著已經不成人形的夜族,喃念出了禱詞。
"願神憐憫、終結殘存恨者、不甘者之苦痛。其燈火照耀輪迴之路,回歸與重生。"神聖的燈火圍繞在夜族的身邊時,Bennett拿起剛剛使用的劍砍下夜族拿著魔劍的手,並踢遠魔劍,蘊含力量的燈火附在劍上並砍中那不斷掙扎的手臂時,發出了生肉被鐵板灼燒一樣的聲音。
夜族的身體逐漸地恢復原狀,氣息也重新出現。看來能變成那種樣子更多還是因為魔劍,而戰鬥的結果已然明瞭,夜族已經輸了。Bennett拿出身上的懷錶看著時間。距離黎明剩不到二十多分鐘了。
"是嗎…我輸了啊…"夜族虛弱斷斷續續的說完。
"是的。是你輸了。"Bennett席地坐在夜族的身旁道。
"可惡,沒有把他們的後裔全部毀掉…"包含憤恨與後悔的話語從他殘破的身體吐出。
"你本來有機會殺掉他們,但你沒有。因為你在面對那個家庭時遲疑了吧。"迎接Bennett是垂死者的沉默,他繼續說下去。
"看到母親抱著孩子,父親拿起武器拖延時間的時候,你遲疑了,你就像看到了當時你的村莊吧?"他看往夜空中的直升機娓娓道出自己的觀察。
"就算如此…又如何?這不過是你的懷疑……跟猜測而已。"夜族低聲道。
"你會在十幾分鐘後的黎明中化作飛灰,不妨回答我幾個問題吧?"畢竟這件事情上有太多疑點了。
"本來就要死了,就跟你聊一下吧…"垂死者沒有拒絕將他殺死之人的提問。
"你的名字是甚麼?還有親人或是朋友嗎?還有那把魔劍你知道多少事情?不管來歷跟你如何取得都好。還有你是如何知道他們的後代位置的?"宛如警察的詢問一般,Bennet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錄音。
"Boyce。我叫Boyce,出身德國的Hunsrück山旁,至於親人…早就都沒有了……朋友的話你們守橋人肯定能調查清楚哈哈…。"
"至於魔劍嗎?我看過它的誕生,看著它第一次殺戮與目前的最後一場。"Boyce笑出聲音來。
"那樣的殺戮量是不夠的,一個村莊跟你最近的事情是不可能讓魔劍這麼強與扭曲。"魔劍之所以是魔劍,就是它必定嗜血,沒有殺戮就不會成長。
"我可不知道它經歷了甚麼才變成這樣哈哈哈!"Boyce如此笑著。"想必是被他們用在殺戮上了吧哈哈哈…晤…"他吐出鮮血,他大半的身體早已四分五裂,能夠獲得要現在,究竟是因為接觸魔劍造成的呢,還是因為黑夜尚未結束呢?
"就算是由你們打造的,它也不該會是這樣的狀態,你們到底把甚麼東西作為材料混進去?"Bennett所作的僅僅,只是在確認,他早就知道裡面到底混有甚麼了。
"作為神官你不是早就感覺到了嗎?破碎之神的鐵與黃銅跟可憎之血肉的碎屑啊?"他放聲大笑著,上個時代的神可是與血肉跟金屬發生神戰過的。
"……我問的是你們從哪裡找到?我不認為乃然崇拜黑夜之神的你們,會去碰神之敵的殘餘。"他發自內心的將疑問脫口而出。
"也許這把劍就是神們賜予我們的災,如果想要的話就來到我的內心啊?等等你?"他沒有等他說完,就將手伸往他的額頭上。"等等!我不准你!啊啊啊啊!"他在扒開Boyce的心靈,將心的屏障拆的支離破碎。
夢的盡頭……
"你是個瘋子……小鬼。"夢的盡頭中,形似Boyce的人,如此的說著。
"我沒有時間,並慢慢問你,我只能用如此粗暴的方式達成手段。"青年靜靜地說著。
"這就是你要的答案,他是你的了。"
過去的夢
我看著這個記憶構成的世界,用著別人的眼睛,看著記憶。我需要在這裡尋找過去,同時避免被吞噬。
是夜,月與星塵在天上閃爍著,那是在現代歐洲消失的景色。人們正在跳著舞,歡度這一夜,他認出來這片星空所應對的節日。
被消失的節日之一,祭祀重生的夜之神的日子,這段時間開始在夏至隔天嗎?黑夜將在這一天開始延伸;白晝將在這一天縮短。果然是夜之民的村寨。
但一同慶祝的生命之中,也有人類。在過去這不奇怪。夜之民可以說是最接近人類的異人,他們只是本能厭惡白晝,並非無法在白晝下生存。
在夢中我將自身定位為旁觀者,我的知識與記憶,將輔助Boyce的記憶,讓我得以閱覽這項紀錄。
但就算如此,黑影也太多了。殘缺的部分太多了。他看著喝茫的Boyce被攙扶回他的房子。而後這一段紀錄結束,他知道了攙扶Boyce的人,是位普通人類,我知道我可能正看著悲劇的紀錄,而我什麼都沒辦法做。
"你認為人跟異人最大的差別是什麼?"人類如此問著Boyce。而年輕的Boyce稍加思索後回答。
"███████。難到不是壽命的長短嗎?頂多再加上魔法吧?難不成你要說其實根本沒有區別嗎?"
"你說得對。那些都不過是區區表象而已,那些東西如果人類也有,那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說得很認真。
"我們跟你們人類的靈魂,可是在靈魂的層面上不同。那種不同可是無法輕易改變的。"Boyce如此反駁道。
"正是你這樣想,兩邊才從來沒有……"沒有說完,男子便被飛來的某個木杯,給打斷對話。
"與其有時間在那邊說話,不如把這邊的大石塊給破壞掉。"看不清臉的女聲這麼說著。而男人們則慌忙的趕過去。
"這是個介在人們稱為中世紀前期,與人類的啟蒙時代之間的世界。"幻影如此說著
"是人類與異人開始分隔的時代,我很清楚。"我對著幻影如此說著。
"那和平時代,誕生了太多像███████,一樣的夢想家了。 所以異人才會失敗。 "他將過錯推向了夢想家們。
"你錯了,並非因為他們的夢想,異人才會陷入這境地,而是因為我們時運不濟而已。"我並不認為是夢想家們讓我們陷入這境地。我們跟人類的關係,僅僅是因為時運不濟而已。
它沉默了。
記憶中開始有著傳言了,獵巫時代開始來臨。同時被掩蓋在人類史下的異人史變動的開始。
"又有村莊被毀了……"來自某個角落的商人如此說著。
"應該不會蔓延到我們這裡。","羅馬的那些人瘋了嗎?","反正不會蔓延到我們這裡。","反正這只是一時的吧。"
流言在蔓延著。時間在流逝著。
陰影與蛀蟲
英國 海峽群島 裁定者Minquiers島基地
Minquiers島是原屬於英國王室的領地,澤西行政區中的一座無人島,在第八次超自然戰爭結束後,英國皇室借給裁定者,作為在英格蘭與法國諾曼第的裁定者基地。
如今裁定者已讓Minquiers成為龐大的堡壘,與位在曼島的裁定者設施,共同控制著不列顛島跟愛爾蘭島的異常活動。
數架直升機跟運輸機停在浮動跑道上,而研究人員與此次任務的負責人也已經到達了現場。
"Marshall。這是回收的魔劍,我已經施加上一定程度的封印了。而且已經把相關的資訊給你了,有查到些甚麼嗎?"Bennett將魔劍放在研究員的封印盒中,並詢問著指派者。
"Bennett。比起現在開始追查魔劍這些年的經歷與涉及者,你更應該先去療傷。"Marshall摘下眼鏡的同時,也凝視著Bennett的傷口,就像是觀察著甚麼。
"Bennett,看來你已經清除大多數的惡念了。但如果再不處理你的右手的話,那隻手就真的會廢掉。"他重新戴上眼鏡,但讓人狐疑的是那眼鏡就只是平面的玻璃而已。
"Marshall,沒人告訴過你,別隨便用你的魔眼刺探他人嗎?"Bennett語似帶諷刺道。
"很遺憾,你不覺得這是照顧下屬該有的行為嗎?但目前暫時沒有找到相關的資料,不過我們已經委託德國的裁定者與排解者調查Hunsrück山附近的人類家族與地區歷史。"具有魔眼的男人微笑道。
"這魔劍讓人不舒服,它不斷的嘗試進入我的心海,它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我不知道是什麼?你最好讓研究者們做好準備。"青年略提及碰觸那不祥之劍。
"理所當然的不是嗎?原來如此啊……你先去處理傷口吧。我會處理接下來與上面的事情。"Marshall稍微挪動下眼鏡後,他看往魔劍就像發現了甚麼一樣,但他還是先讓Bennett離開。
"那麼我先去處理我這傷口了。如果有任何結果請通知我。"Bennett沒有繼續說甚麼就離開了停機坪,而小隊中的其他人看來對這一切已經習慣似的不在乎。
"Philip。立刻調查魔劍的相關資料並嘗試銷毀這把魔劍,如果中央資料庫有屏蔽你權限的資料,我允許你用我的權限閱讀,但僅限調查這魔劍相關的事情。"Marshall收起微笑,命令著將封印盒擺上推車的研究員。
辦公室內,Marshall嚴肅的看著電腦,一項項的資訊與指示在螢幕上閃過。
德國的聖棺設施發生收容失效,已鎮壓完畢,死亡一、受傷七
法國諾曼第排解者設施已安置一名人類綠型青少年,正在評估是否消除其能力,或是教育他正確使用方法。
中國香港聖棺設施發生安保突破,已抓捕入侵者七名其他三名死亡,我方死亡三人、受傷五。
三波特蘭排解者設施遭到抗議民眾圍堵,目前失去部分功能,已被批准封鎖與鎮壓群眾。
美國加利福尼亞聖棺設施收容失效,目前事態進行中,目前已隔絕受損區,安保小組正在重新收容失控異常,傷亡人數統計中。
西伯利亞湮滅小組成功銷毀編號54的黑型,死亡七人,重傷十一人已經回收
Marshall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而放在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螢幕上顯示著"來地下實驗室。長官。"他稍稍整理儀容並飲盡最後一口茶後,拿起門禁卡前往實驗室。
"長官,關於魔劍銷毀的事情我只能說我們這裡的設備是做不到的。"Philip打開螢幕上面是他們嘗試銷毀魔劍時,所拍攝的影片。
"我們用我們能用的設備做了一些嘗試,你可以看到我們用三千度的高溫用燒它,然後它完全不為所動。"Philip聳聳肩,然後繼續說。
"你可以看見Bennett的封印都顯現了,而且量測的結果是封印的能量密度下降一大截,而魔劍本身完好無損。"Marshall臉色開始沉下來。
"然後壓力、奇術性質的破壞,以及放置在低能量空間以嘗試讓它的能量流溢出來的嘗試,均失敗了。而且封印的強度反而在往下掉,為避免封印破掉讓整個實驗室的人死翹翹,我就先停止實驗了。"他做出無奈的表情。
"如果你只有這些東西的話,我准備立刻把你的點心跟下午茶扣掉。"Marshall沒有任何表情。
"比起以前在基金會那種隨時可能需要叫你來處理的層出不窮的Keter級威脅場景,如今我當然不可能只因為這些就叫你下來,你等等……以下這些是因協定而開放給所有加盟組織的資料庫裡面的東西。"Philip邊碎碎念邊打開視窗。
"這是位在烏克蘭的一個納粹滅絕營的聯盟奇術師回朔的資料,你可以看到雖然殘缺,但上面畫的跟這把魔劍很像吧?"儘管資料看起來很殘破字跡也十分模糊,但最關鍵的魔劍樣貌與回收的魔劍幾乎一樣,猙獰的鋸齒與似乎是血槽的凹痕。
"確實很像,而且現存的魔劍們跟哪一把都不一樣,這把真的有可能是它。但是只有這樣嗎?"Marshall瞇起雙眼注視圖片。
"很遺憾。本來這檔案應該有三頁,但在資料庫裡它只有一頁,紀錄顯示是已損毀跟缺失,我用你的權限,看過聯盟的原檔了,確實已經缺失。"
"有人在試圖隱瞞跟銷毀這把劍的存在證據。"Marshall如此的說。
"既然我們無法銷毀這把劍,還有人利用著這把劍,我們只能將它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Philip看向魔劍的眼神中充滿無奈。
"你覺得要交給聖棺還是其他組織呢?"Marshall倚靠牆壁問著的同時,他作出像是要從風衣中掏出什麼一樣的動作,但又嘖一聲後放棄了。而另一位研究員正在進行打掃,Marshall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身份牌后,轉頭繼續說道。
"長官。你不是在說笑吧?作為統整機構的下屬設施的我們,難道不該交由同為統整機構的聖棺部門嗎?"Philip悄悄地把腳步移往門口。
"我可沒說要交給統整機構內部以外的組織,雖說那組織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但它們比基金會改組而成的聖棺更適合處理這項異物。而且可以順便回報一個很久以前我所隸屬的MI666所欠下的人情。"他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他們在二次大戰期間作為中立方成員,“提供給我們不少納粹與風暴騎士團的資料並借由瑞士的安全通道掩護我們的探員。所以在戰後到聯盟成立前,我們提供了他們前往東方的援助。"Philip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就像知道了Marshall所說的組織是誰時,他搶先脫出了口。
"Illuminati?我去找找他們的電話號…啊…"Philip他還沒說完便跟Marshall的手杖來了個親密接觸。
"先生。我真懷疑你的神秘學歷史科是否有熟讀完畢。雖然那個組織過去可以說是跟現在統整機構的大多數成員為敵或是互不相識,但他們在背光的一側可以說是潛在的引響者。Nirvana,與風暴騎士團一同誕生的組織。但卻脫離了它們的暴力抗爭路線,在第八次超自然戰爭中與我們並肩作戰的組織。"Marshall微微一笑後說道。至於那微笑中到底蘊含什麼就不知道了。也許蘊含著對於風暴騎士團的諷刺吧。
"Nirvana?我以為它們早就毀滅了。而且它們也不完全是統整機構的一員,而是同盟吧。"Philip摸摸與手杖親密接觸的地方並反駁回應。
"確實如此。但他們的許多成員正式加入統整機構,可是讓許多人免於生命危險,尤其是Auriga那個恐怖的人偶師。"Marshall撫摸著額頭似是回憶道。
"Auriga的真身從不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據說在Nirvana的星空會議中,他也是用人偶的肉體前往,為了作出與真人相同的人偶學習了現代的生物知識與複製生物的相關技術。他的人偶遍部各地施恩於人,並在特殊的情況下會請求被他拯救者的協助,Nirvana正是藉由它的這種行為才發展壯大的。"Marshall語帶敬佩的如此說。
"但就我所知Nirvana的行為不是不求回報嗎?他的行為不就幾乎是等於違背這個原則嗎?"Philip小心翼翼的說。
"沒錯。他的行為也讓他有了諸多非議,但他的行為無異壯大了組織,所以也沒有Nirvana的人對他說什麼。"
"而我現在要與他作交易,幸運的是Bennett跟他關係密切,所以我可以找到他,至少是他所操控的人偶。"他繼續說道,但Philip反而向發覺了什麼一樣,反問了一句。
"等等Bennett?那小子就算是記錄者也不應該會碰上那種大人物對吧?我的頭腦怎麼就沒有這項情報?"
"他的入職文件跟調查報告不是說了吗?他曾擁有Triangulum這個名稱。雖然我已經不對你的記憶系統抱有期望了。"而正在清掃實驗室的研究員臉上閃過一絲幾乎不可查的笑容。
"兩位男士。我想你們不放任一個臭蟲在女士的面前晃蕩吧?"輕柔的女聲在實驗室響起,那正是在Bennett與Boyce交戰時,讓其他人不要行動的女聲,她以不可捉摸的方式無聲地的出現在實驗室內,她的美貌不經令研究員停下腳步,但很快得他便擺脫被魅惑狀態,但顯然的這也讓兩位男士有時間作出反應。
"當然!高貴的女士,為妳清理臭蟲可是紳士的義務。"Marshall摘下了眼鏡,沒有了遮蓋物的魔眼在持有者的命令下肆無忌旦的散發自己的魔力,那宛如最高級紫水晶一樣的紫瞳魔眼就像要將周圍的現實改造成與擁有者匹配的戰鬥環境一樣修改著細部的規則,藏在Marshall風衣下的打火機也燃起了非現實的火焰,這已經不是正常的現實而是Marshall的世界;Philip也按下按鈕關閉大門,但這不僅包含物裡上的監牢,更是為了防止Marshall的現實流散到外界。
"能夠抓到你這蟲子,我的糗態也已經足夠了。"Philip露出了微笑。
"Blithe Bowen……不,應該說無貌與無名者。歡迎你來到MI666為你部設的陷阱中。我們三個可是記下了你積欠的債務了,不過我們可是得先將你從親愛的Bowen先生的軀體中請出來,畢竟就算對這個身體用刑,也對你本身不痛不癢。"妖豔的女子笑著說出讓無名者戰慄的話。
"魔眼的異神子與妖婦跟絕世的天才,你們休想拿到你們想要的東…….啊啊啊!"深入靈魂的酷刑已經在無名者體內破壞著肉體與它的連結。
老師與異端的人偶師
"孩子你來……等等…孩子,你的右手?"教堂中,身著牧師裝扮的老人,拉起Bennett他那體無完膚的右手。
"導師……對不起,麻煩你幫我處理傷口了。"Bennett說完後,便倒下下去。老人急忙攙扶起青年,並在將他送到床上後打了通電話。
"Auriga,是我。我需要你的幫忙。對!他受了重傷。"
古老的殘破神殿中,Bennett被安放在某尊神像面前,橙黃色的火光飄浮在他的周圍,就像在守護他一般,本來體無完膚的右手也被綁上繃帶包紮,其他的傷口也被做出了合理的處置,魔劍造成的傷不只有物理性質的毀滅更傷及靈魂。
"我們能做的只有這樣了,那個時代的神跡在大毀滅中幾乎已經消逝了。所幸我們還有這裡。"棕髮色的中年男子將視線從Bennett身上轉到老人。
"Libra,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將他綁起來,永遠禁止他出去?"棕髮男子扶額。
"如果這方法有用的話。我們早就能避免Dorado亂來。而且如果他真的會乖乖被綁的話,他可沒有辦法拿到Triangulum這個名字。"Libra嘆口氣。
"我說這三代Triangulum,怎麼就這點最相符呢?"他也輕嘆口氣。
"這小子的身體情況也很異常,就算他的母親是人類,他也成年的太迅速了。而且他的靈魂早就開始跟不上肉體的發展了。"Auriga咋咋舌頭。
"我們本來以為是因為繼承的記憶跟現實才讓他這麼快進入成年期,但我沒想到差距這麼大,儘管人格跟肉體已經成熟,但驅使著這一切的靈魂反而沒跟上。"Libra苦笑道。
"只是我們沒想到時間過這麼快,我還記得當時他在這裡的成年禮跟他選擇跟父親不同的守護神祉時,Muralis的表情。"Auriga倚靠在牆壁上回憶道。
"我甚至記得他父親宣布要選擇他那身為人類的母親為妻時,Hercules直接把會議桌給砸了,而且直接上演全武行。不過我也第一次看到,原來Muralis可以生氣成那樣。"Libra面露苦笑。
但隨後他們,反而安靜了下來,就像是因為分離太久而找不到話題的老朋友一樣沉默著。漫長的生命歷程,會讓生命的意識與人格發生一定扭曲,他們會開啟這個話題與改變話題的速度,也讓普通人摸不著頭緒。
Bennett的身體抖了一下,Auriga與Libra將視線轉往他的身上。
"孩子,你還不要起來,你感覺如何?"老人握著Bennett那略微蒼白的左手。
"這裡是……古神殿?我知道,祂們的遺澤很溫暖。傷正在恢復。"學生的回應讓老人鬆了口氣。
"Bennett ,我希望下一次見面時,不要再一次看到你遍體鱗傷的樣子。你每次都答應我們下一次不會這樣。但你總是遍體鱗傷的回來。"Auriga用略帶怒氣的說著。而Bennett並沒有回嘴以及否定。
"我不希望下一次碰面時,是看到你的遺物,或是你沒有回來。我知道你很強,甚至可能比我最強的軀體以及你父親都強,但你不該魯莽成這樣。"他甚至有著氣極敗壞的感覺在裡面。但毫無疑問他在乎Bennett的生命安全。
"好了!Auriga,至少他回來了。他知道什麼東西不該碰,什麼東西可以。"Libra勸著Auriga。
"我知道也明白,最近應該也會休息,我要去馬加席斯一趟。"Bennett看著從那破裂的天花板中灑下的星光說著。人們一直不了解為什麼圖書館會有跟外面相似的星空,但沒人得出答案也漸漸的沒人在乎這個現像。
"我知道你明白,但你總……?等等你要去馬加席斯?也對。到了這個時節,可以說是風暴帶最薄弱的時候,不過你不該先去白石崖鎮嗎?"男子露出了略為驚訝的表情,但也感覺到了語病。
"有人直接在馬加席斯設置了門徑,雖然在風暴時期用了就等於自殺,但在這個時節就能運用了。"馬加席斯。記錄者們的在這個時代的居住地,但在近千年前,那裡被異獸與輕易就能毀掉一個現代加固水泥牆的風暴帶覆蓋。他們倉皇逃離那個家園,盡管他們記得裡面所記載的所有知識,但他們渴望回去,記錄者的記憶世代相傳,沒有清理乾淨的情感會汙染繼承者的靈魂。
那並非死者復活,而是宛如詛咒一般,異族的肉體是以靈魂為基礎,修改尚未出生的嬰兒的人類之身,重新誕生成上個時代他們的模樣。而記錄者的記憶傳承與宛如詛咒的情感也改變了他們的肉體,就算幼兒沒有繼承記憶,這份感情也深入了他們的體內。
"看來可以讓你這小子,安份點的日子終於出現了。嘛!對了。你為什麼要去馬加席斯?"Auriga看著星空邊如此問道。
"有人要我去取一項記憶,他只說了那記憶對我可能很重要,不過他還是沒告訴我確切內容是甚麼。"記憶之魂這就是馬加席斯如此重要的原因。
馬加席斯,古老、不再通用且無限接近死亡的語言中意為,虛假復生者之地。在那裡人們可以留下自身的一部分,在那裡便是資訊與記憶的海洋,無數人在那裡留下記憶與人格,等著後人去接觸。
"他說與我父親有關,卻又沒有說明白,只提到很麻煩而已。難道說最近發生了什麼嗎?"Auriga聽到一半就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但隨即陷入沉思。
"我今天本來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但聽到你的消息,我想我可能要重新跟Muralis商量。我們決定消除你父親在Nirvana中的狀態紀錄,不再是失蹤而是死亡。"而Bennett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反問。
"我知道這總有一天一定會發生。只是這個決定來得太晚了。為什麼你們現在才決定這麼作?"他顯然早就接受父親死亡的事實。
"關於你的父親 Fred。我們一直認為他還活著,你知道你的父親很受人尊敬,就算他屬於風暴騎士團也一樣。而且如果不是他,你們不可能活下來。"
"而將他視為失蹤,更像是一種對於他的尊敬。而如今我們不可能為了個人情誼,為他保留席位了,已經有人以這件事情攻擊我們了。而各種關於他的陰謀論不斷擴大。而我們的敵人則想將這件事,鍛造成傷害我們的利刃。我們必須確保接下來的情況。"Libra說著。
"……也罷!這件事情你們自己決定,不需要問我這個孩子的意見。"青年閉上雙眼,進入夢之鄉。
"真是的…這孩子!"Auriga煩惱的說著。
"至少這孩子跟我們與他父親不同。誒,他的身上沒有我們沾染的仇恨之血。雖然那是我們自作自受,Draco早就警告過我們了。"Libra說著,那是充滿血腥的歷史,他們走過那個時代,沾染了那份充滿仇恨的血。也許那仇恨的血,還是留在他們腦中。
"憎恨的話,就殺。但是不要後悔。"真要說的話,他們連後悔都做不到,死去的人在這個奇跡消失的時代早就無法回來,就算回來了就算獲得了道歉。裂痕也已經存在。
沉默籠罩在他們之間,夜幕再次落下。
神之再臨
世界潛意識的深處,遙遠之地的盡頭,我仰望天空其他人的意識世界,宛如繁星一般照耀著黑暗。我可以感覺到那兩位的光也在遙遠的地方。意識的距離跟物理上的距離再次讓人感概。
但是某項聲音讓我回神,這裡不該有聲音,我收縮心靈暴露在外的地方,但闖入者的靈識讓我停下動作。
"好久不見,Gemini。你們為什麼過來?"他們的意識混雜在一起,我無法在這個世界中分辨他們兩個人。"我以為我脫離Nirvana後,你們就對我不敢興趣了。"
"同樣好久不見!Bennett!那可不代表我們欠你的一筆勾銷。"我開始思考我什麼時候幫過他們,在這一側的世界裡,你很常碰到這種事情。有些時候甚至會因為冒犯到他人而欠下人情。
"現在有東西醒來了。說東西也不對,更像是神的東西醒來了。"小小的紅光這樣說著。
"祂們的氣息很可怕,光是看到一眼就感覺我們的靈海被火焰所覆蓋,我們被迫閉上雙眼,直至祂們離去。"神是什麼存在,在這一點上所有神秘側的人都會異口同聲的說,除非必要否則別去接觸,可謂金科玉律。至於我們古老種族的神,直視其身的話會很乾脆的燒淨全身吧?至於跟克蘇魯那種瘋狂相比……我覺得都不好。
"那麼我們離開,掰掰。"橙光就將紅光帶走,我並沒有多做挽留,我希望自己一人獨自思考這意味著甚麼。古老的時代中,毀滅者摧毀了那個時代的文明,所有神明殞落。
但是他們殘留了痕跡,也有許多東西被隱藏起來而殘存。在數千年前,這些神明曾經有可能復甦,祂們沒有被徹底遺忘,我們這些異族還記得祂們的一部分。祂們四分五裂成為新的神明。但在閃族一神教的攻擊下,祂們就不再有動靜了。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代醒來?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祂們會做甚麼?神明的思維難以捉摸,如果必要的話…ㄝ只能封印或是徹底殺死祂們一次。
剎那間,光再次閃爍了起來,宛如要將我徹底灼燒一般,我知道祂們來了。
Bennett看往那虛空之中的兩位神明,一位火光閃爍綻放著那無盡的生機,同時伴隨著黑色的火焰鳥,另一位溫和親切就讓人感受到幸福的火焰,但皆與青年的身旁伴隨之火不同。Gemini說過醒來的不只有一位。
兩位神明就只是佇立在此處,祂們帶來的壓迫就已經驅逐了其他夢神實體,祂們在等待青年的回應。祂們是神,就算祂們死去歸來失去許多力量與權能,祂們依然是神,也許只要一個步驟錯,靈魂就會被摧毀。
Bennett沒有下跪,或做出叩謝神恩的舉動。他的虛像重新凝聚,他做出了古老的敬神禮,他並非兩位神明的信徒,而是其信仰之神在人間的司祭,他不是神的盲信者,他是代言者、執行者。
他就是其效忠之神明在人世間的代表,他無須下跪,兩位神明不可讓他下跪,因為他是神之口、眼、手,兩位神明必須要為祂們的行為道歉。
祂們要求其他神明的眷屬,效忠與祂們。這是不敬。黑鳥伴隨的神明放下祂的威壓,化為人之魂所能容納的形象。
蒼白的髮絲與伴隨的火焰,隨著不存在的風飄動著,金色的瞳孔、雄雌莫辯的身體與容貌,不只是男性的英俊,更有著女性的美麗。
祂像Bennett回一個禮,但祂還未開口,祂就只是在觀察著,既是祂兄弟也是姊妹,燈火三神中最大者在人世間的司祭。
"有趣。我以為我們的時代終結之後就不會有崇信我們的人存在。沒想到我們的傳說卻被烙印在血的深處傳承至今嗎?"祂低詠著,喃喃自語。
"我,冥神之司祭,我左手手持引導的燈火,為不甘者照亮魂之路,我右手握著神聖的裁決令,為吾神之裁決得以執行。"Bennett的魂光緩慢的傳達意志。緊接著正式的向兩位神祇行禮。
"希望之燈火、生命的賦予者、徬徨者之神、虛無界的掌管者,我在此向您表達敬意。"
"我,虛無界之神,我右手手持希望的燈火,為在苦難中奮鬥之人照耀道路,我左手手持生命的賦予權,為我之權能賦予世界生命。"化為人形的祂說著。
"魂河擺渡者、審判的執行者、冥界之神的嘴與手,祂在人間之司祭,我在此為我的無禮行為道歉。"祂道歉著。
溫暖的火光也開始轉為人所能接受之型態,棕色的頭髮幼小的身形,一樣的金色瞳孔,即是少女也是母親。
"我,家族的燈火之神、篝火與爐灶之神,我右手持著引火石,引燃爐灶之火,我左手手持火炬,其火光為迷失者照耀明路。"爐灶之神輕輕地細語著。隨後沉默,將一切的話語交給自己的兄長或姐姐。
在過去的時代中,燈火三神相較於其他神,更少干涉人世間,華司掌冥界,祂也是輪迴之神更是審判之神;嘉薇爾是諸神誕生之地,虛無界之神,祂是輪迴之神中的賦予生命者,也是希望之神。但同時祂的側面 斯塔 也是徘徊者之神。祂無法接受生命如此消逝,祂用著權能讓死去的不甘者重新爬起,隨後神明們封印了斯塔。這也是華與嘉薇爾在神話中關係僵化的原因。神的善惡與慈悲很多時候,是超越人類接受範圍的。沒有人能平淡的接受已經腐爛的父母爬起來擁抱自己的畫面。
"你們對這個世界想做什麼,我需要一個答案。"Bennett如此問著。在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對於神的膽怯,如果神要滅世,他會毫不猶豫的弒神,哪怕他毫無勝算。
"小小的司祭,你認為我們在這個時代醒來會對這個時代做甚麼?我們是規則與概念的實體,維護規則才是我們的本質,所有的私慾都是先維持這個世界。"嘉薇爾語帶嘲諷的說著。
"是的。我是徘徊者之神的本體,但這不代表我出現前,就沒有徘徊者存在,徘徊者的存在本來就是規則容許的,但因為它們同時也是死者,他們在生與死的邊界徘徊,而我不過將不甘的死者化為徘徊者提供一些助力。"祂之後咳咳笑著,這是事實。
"我只會在必要的時候干涉世界,並在英雄垂幕與死戰之時,向他們提出交易,我們熱愛英雄,不管是人類還是你們都是。我更是烽火之殿的守門者。"
"我將在末日之時,開啟烽火之殿大門,已逝之戰士將與我等諸神與生者一同戰鬥。這是我的特權!是我的職責!"嘉薇爾的神性與權能,在這個時代耳熟能詳,祂是北歐的Valkyrja,與凱爾特的Mórrígan的原始概念。神明的碎片在這個時代既為新的諸神。
"我對於這個時代還需要觀察,我知道我們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但我們乃然活著,如果世界再次被威脅,我們將會再次出手,不過我們甚麼都不做。"神明就是這樣任性妄為,同時祂們也遵守諾言,祂們不會做出祂們做不到的承諾。
"小小的司祭啊!那麼該回到我們為什麼要來找你的事情了。"嘉薇爾燃起火焰,金色的神焰照亮整個夢,擴及至這個星球上的夢之盡頭。Bennett的虛像顫抖著,他做出承接的樣子。
一個個可能的未來出現在這裡,他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而死、他在龐大的風暴中,因為沒有補給失去力量被飛沙走石掩蓋而死、他在與龐大的黑暗與不明的形體戰鬥,所有一起在戰場上的人大多都死了,少數活下來的人包括他,只能獨立戰鬥,他被貫穿後再次爬起,直到最後都沒有人活下來,最後出現的是他們絕望的臉。
世界被黑沙與冰柱所構成,這個大地已經沒有生機,這就是末路。被滅亡的命運所覆蓋的世界。
但更多個畫面卻不是這樣,Bennett的胸膛被人刺穿,而這些人隱藏在黑暗之中,無法看清。有些則是他被推上處刑台被背叛而死。
"在最終之戰之前。敵人隱藏在我們之中,他們可以是你現在的同伴、被哄騙的陰謀家、瘋子跟不自量力的笨蛋。他們會用這些人消耗你們。"生命之神低吟著。"你跟許多人是他們的目標,你知道你保管著甚麼。"
不知道為什麼Bennett的虛像,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那應該是錯覺吧?
"再給我們這些神明更多時間,我會把祂們其他神找回來,這段期間將你自身隱藏起來吧。"
"如果不想白白送死,就在影子中行事甚麼都不要做。"黑鴉的眼神突然看往Bennett的虛像上。
"你的職責很重要,不能在內鬥中消耗掉。你還太過脆弱,如果你不願意相信,就去想華尋求啟示吧。"
Bennett的虛像沉默不語,也許他在思考著這些是否為謊言。也許在思考著他應該怎麼做。
"你為什麼只告訴我這些。或著說為什麼特別告訴我。"虛像如此問著。
"我們喜歡英雄,而你展現了英雄的資質跟榮耀。"祂的語氣似乎帶著悲傷。"你不覺得死亡如此的悲慘嗎?"
"死亡並不可怕。它是終結,但也是開始。"司祭只是淡淡的說著。但卻迎來希望之神的劇烈反應。
"你們總是如此!散發著如此明亮的光,照耀著黯淡的世界,火光因你們起舞,你們是如此的優秀跟明亮!"祂語帶著憤怒。而這威壓幾近吹散司祭的虛像。"而你們的光總是因為死亡而熄滅,你們可以照耀著世界讓時代不隨之終結。"
"你們是最明亮的燈火,而你們總是自顧自的熄滅。"嘉薇爾毫無疑問熱愛著人類,熱愛英雄,但祂也因此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但就如同大多數人知道的,不會死亡,光也將會成為暗,最終所有的燈火熄滅。
"沒錯。死亡很悲傷很痛苦,與其他人的分別也一樣。但是如果沒有死亡這個世界也將崩壞。我們能做的只有減少遺憾。"司祭的燈火閃爍著。"您太自私了。沒有死亡的世界確實美妙,但也很可怕,停滯的生命將只是沒有死去而已。"
"如果要我放棄眼前正在死去的生命,那我的旅途跟佇立在此的原因將毫無意義可言。"那是純粹至極無可動搖的火焰,火光中並不是無知所造成的無畏,而是以自身的思考所做出之抉擇。
"能夠被看到的未來就有辦法迴避,我會在戰爭來臨前做好準備。"司祭的火光行完禮後消失在夢的虛空中,他將會醒來。
兩位諸神看著他消失在夢的彼岸,祂們就只是這樣的凝視著,而沒有作阻攔。也許祂們早就知道如此。
"你在這裏多久了?"嘉薇爾對著虛空發問。隨之自虛空中某個存在,回應祂的呼喚顯現。
小小的火光,卻有著遠比兩位神明純淨的光,兩位神明看到此向其行禮。
"原初之火,多年不見。"Pangloss自虛空中浮現,祂是原初之火,祂凝視司祭消失的虛空。緩聲說道。
"你不去阻止他嗎?是的。我知道我們勸服不了他們,但就算如此我們也至少做了我們能做的。"祂低語著,就像早已熟悉兩位神明一樣。
"當你夢見他們這些人邁向死亡的夢無數次後,你會淡然。"那是瀰漫無盡悲傷的話語,祂雖然不是英雄的守護神,但看到祂碎片化身之神明們的傳說。就知道祂對於他們的熱愛。
"他們總是站在最前面閃爍著光,然後熄滅。他們怨懟世界嗎?不,很多時候他們更恨自己……所以啊我才會誕生啊!"黑鴉與嘉薇爾同聲道。黑色的火光自黑鴉襲往神體,那是對世界無盡的憤怒跟悲傷的焰火,神之怒、神之災,人們如此稱呼神的側面。
希望之神的反面顯現於世,不甘的死者將會回歸……至少在過去是如此。至少實世界還沒有死者瞬間復活。黑與金色的異色瞳,黑與金所構成的火焰之髮,金與黑所交錯而成的火之衣,也許這才是這位神明完美的型態,至少在凡人所能接受的型態中,這才是祂的全貌。
"很久沒有用這個型態現界了…….超過兩萬三千年,自我發起的叛亂失敗以來,過了著麼久嗎?"斯塔浮於夢的空中看著世界,並非想要對這個世界做什麼,祂只是凝視著這個世界。
"你的夢很美,但美麗到這個世界容不下那個夢。"Pangloss如此的說。
"這次的戰爭,你要參與嗎?"雖然是在詢問,但實際上祂早就知道答案了。
"這是一場沒有勝利的戰爭,也是同樣悲傷的戰爭。兩邊都想要竭盡全力的活下來。"神焰暫時停頓。"在生存的面前,兩邊都沒有對錯。"
最終之戰,是一場沒有對錯之分的戰爭。敗者成為新的侵略者,勝者也說不上勝利。
Pangloss對於這場戰爭,沒有做出自己的歸屬與立場。祂就只是祈禱著所有人都能得救的結局。
最糟糕的親人與異動之始
英國 倫敦 西敏寺
古老的教堂矗立於此,接近千年的歷史與國家的關係,這裡隱藏著眾多保護措施。當然那並非肉眼可見,但如今這裡可以說是最重要的地方。
我看著主的象徵,並下跪行禮。我並不認為祂會回應我,在異常世界中主已然離去的消息至今未傳開,所有簽下協定的人都知道。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事情,我們乃需要聖座與諸多一神信仰的支撐。
眾多的教士經過我的身旁,冰冷的濕氣在我的鏡片上凝聚,我想要將眼鏡拿下,但考慮到我眼前的神秘與諸多防禦立場,我停下了動作。
"好久不見了。Marshall爵士,你也是向主來禱告的嗎?"Charlotte公主的聲音讓我一愣"我以為你應該在Minquiers島處理繁雜的事務。"
我隨之轉身對Charlotte公主行禮"公主殿下,多年不見,恕臣未能依照皇室禮儀向妳致意。"
"我想你不需要向我行禮,你找回了石中劍且被曾祖母授予爵位。"她淡然的說"是你守護了英國,你可是英國的英雄。"
"就算如此妳乃是我國的公主,沒有你們英國不會存在。"我起身並直面公主殿下。"我在MI666時,就宣示永遠效忠於你們。"
"老實說你對父親與哥哥有甚麼感覺?你知道他們對你……"不需要公主殿下說完,我做出噤聲的手勢。
"公主殿下。我很確定持有石中劍者既為英國國王只限於那一位而已。"我看向如今立於瑪利亞像前的石中劍。"我很確定八年前我能找回它,是因為它想被找到,而我是最適合的人選。"
"現在我光是觸碰到它,那個部位就會被它的靈性給焚燒殆盡,就連就連最高貴的騎士都不會被石中劍接受。"我的妖精眼在它的靈性面前不值一提,我很確定石中劍的本質絕對不是一把劍,它只不過受限於這個現實跟梅林的咒術而被固定在這個型態,天知道梅林的非人血緣讓他可以做到甚麼。
"就算如此,你的名聲也在某些人眼中視為威脅,民眾、亞瑟王的精神後裔、影子下的他們都願為你而動,而非王室。"公主道"王室大多人對你的血緣、你的家族感到十分不安,MC&D是否在暗地影響你,你是否會偏向你的出身。"
又是業啊。我早就離開家族很久了。真的要說的話,我不曾在MC&D中工作與獲得東西。因為與某人的契約,只要我還有著這雙眼睛,我就不得加入那個企業。
然而人們總是執著在我的血緣上,就算我幾乎沒回過家也一樣。如果我是旁人,我也會這樣看我。所以我從來沒怪罪世界。
"家族中早就沒有我的位置。"就算他們找到誓約切除者,想破壞那項契約時,我也拒絕了。"我不懷念身為MC&D成員的時光,因為我根本沒有經歷過。而且我相信我欠他們的已經還完了。"
"說到底他們更像是我的敵人,我想他們寧願我永遠瞎掉留在其中,或是讓我成為其他組織的一員。"我很確定父親如今對那項契約後悔,因為那雖然帶回了孩子的生命,卻也給整個企業帶來了全新的敵人。
"我以為你有個正常的家庭生活。"公主說"大多數人認為你還跟他們留有聯繫,因為MI666跟MC&D少數合作你都有在其中,就算你不是其中的一員,你也會看在家人的面子上閉一眼。"
"公主殿下。王室成員的家庭也就讓你覺得複雜,但是沉入更深處的家族複雜得多,對於很早就脫離家族,遊蕩在正常世界與異常世界之間的我也同樣。"這是我很少說的故事,也是我不懷念的經歷。"我出身在家族中,可以說是未來的掌權人,但對許多不喜歡MC&D的人來說,一個年幼的繼承人可以說是矚目的目標,最後我成為一批激進的超自然恐怖份子的目標,他們破壞了我的魔法防禦,我的眼睛開始腐爛,身體的機能徹底崩壞,家族竭盡全力尋找救治我的方法,最後換來的是這雙妖精眼。"
公主直視著我的眼睛沉默不語。妖精眼,妖精給予找回孩子家族的獎勵,或是詛咒,端看你如何使用跟與背面世界的關係。
"妖精眼是個至今未能被理解的異常,它具有強大的力量,也彌足珍貴。而我能使用妖精眼的條件是永遠不得進入MC&D中,我的父母答應了,因為他們以為就算如此,我乃是可以被掌握的。"我停頓下來。"不過給我妖精眼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給的不只是法律文件,更有神的契約,與靈魂上的聯繫。唯此我活過來了,也看到了正常不會看到的東西。"
"那個擁有妖精眼的他是誰?而且讓你脫離家族,我想對大多數人沒有益處。"公主好奇的問。
"Auriga,異常世界的情報商,Nirvana的座之一。我跟他見過幾次,不過我想還是人偶就是了。"Auriga是個傳奇,身為人卻混跡在超自然生命中的異類。"Auriga,令人戰慄的人物,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給我妖精眼,也許他知道這雙眼睛會改變宿主的靈魂,來嘲諷MC&D中誕生一個不認同他們行為的人。"
"公主殿下你聽過器官記憶嗎?"我問了她,她愣了神。
"有,但大多數記載含糊不清,難道說妖精眼……"她看向我的眼睛。
"是啊。當我康復後,我就對家族與企業的方針質疑了起來,家族成員一出身就會被灌輸商人的理念,道德倫理也許會教,但那只是做給表面上看,實際執行除非有必要,否則全部摒棄。"當我第一次質疑時,我就被那質疑嚇到。
"然而妖精眼所帶來的器官記憶很符合正常的道德倫理,妖精眼不斷在我睡眠時、清醒時,灌輸給我正常的道德倫理,我的思想越來越偏離家族的思想。到最後我逃離家裡,成為為數不多的MC&D流浪者。"我一直在逃跑,逃離自己的過去。
"二十多年來,我總是在逃跑,逃離自己的根,拒絕面對自己。"我搓著手看向彩繪玻璃。
"我啊。只是想盡可能活的像自己。"這是發自內心的感慨。
"老實說我很羨慕你。你願意為了自己逃離了,你未來會擁有的東西。你拒絕了責任。"公主默默地說。
"被熟悉的人責備很難受,但這不意味著我們應該為此受到束縛。"這是我能夠說的話,做出決定的不該是他人,而是自己。
光閃耀了起來,我立刻起身將公主護在身後,我將眼鏡扒下,這裡不該有人闖入,我捏碎影袋中的發信器,但是光散了開來。他們在封閉這個教堂。
石中劍散發出了光,它擋下來被侵入者覆蓋的世界。要使用術必須先覆蓋世界。而這裡的世界是屬於劍的世界。
"Crockett……不,哥哥真久不見了。"自光中爬出的人我知道是誰,畢竟我看顧過他的童年。
"Cristal,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是最後警告。"我自影袋中拿出手槍指向他。"10秒內立刻離開這,否則殺無赦。"我做出了警告,同時關閉了保險。
"不!不!我親愛的哥哥,我們公司只不過在測試商品時,意外的連上了西敏寺的內部而已,而且相關的報備可是已經送到你們手上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在放屁。我不禁如此在心裡怒吼著。他將手段偽造意外或是說假的意外,用著不知情的人的手,達成目標。
"看來這個商品不適合在英國使用呢……不,也許會用的就是盯上那些政府機關,跟組織守護的之物的宵小之輩使用……如果是過去的話……不過現在賣出去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他故作樣子的喃喃自語著。自光中傳出的聲音裡,我可以聽到MC&D的員工們,驚慌失措的想嘗試關掉商品的聲音。
"給我立刻離開,否則就算你現在是與王庭的特使也立刻逮捕你。"已經不想在看到他了。對於他我一直沒有什麼好辦法。不如說家族中他是最固執與我的人。
"抱歉。看來那邊的人無法讓我脫離這個狀態,我只能從這邊脫離了。"他走出光中,而光也在此時消失。窗外的同伴對我打出手勢,要求我不要開槍,我也只能這樣看著他。
"立刻離開這裡,你知道我沒有下一次……。"最後的警告,我確實會開槍,而且不第一次朝他開槍了。
"好的。好的。哥哥就算你不是公司的一員,但這可不代表,你不是Marshall的長子。"他看了看了我,並從衣服的內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扔到我的這邊,我沒有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物品掉到地上發出了聲響。
"雖然距離那一天很久了。但媽媽要我跟你說,祝你三十六歲生日快樂。"而他說完後,便被守衛們禁錮住帶走。我放下手槍,放回影袋中。我沒有直接撿起所謂的生日禮物。
我謹慎的戴上手套,並叫來旁邊的守衛,我用他交給我的夾子夾起物品,是一塊黑色且沉重的方形物,構成項鍊的線閃爍著金屬的顏色。
是鉛,還是鐵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東西也許隱藏惡意,我將它置於與夾子一同交給我的箱子中,直到它被完全檢查前我都不會碰它。
我跟家人就是如此險惡到,必須這樣的關係。如果無法帶回來就摧毀掉,這就是父親他對我的評價。
"你跟家人都這樣嗎?!"公主混著嘆息跟無法理解的語氣說著。我知道這個問題是我認識的人都會問一次的。而我從沒回答過他們答案。
"幫我檢查一下這個。"我將封印箱放在Philip眼前。他點了點頭,開始整理實驗室。
"長官,倫敦總部有給你的通知。"部下同時將專用的通訊器給我。
"是Ryder嗎?是甚麼事情?"我注視著所謂的禮物被拿出來邊,如此說著。
"Crockett,首先不知道對你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們只能放了你的弟弟。"Ryder是我的好友,理解我,也知曉我跟家族的衝突。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還有他在被審問時,好像透露了一些東西。"他吐出的話語跟實驗室螢幕上的畫面讓我睜大眼睛。
"他說了香港似乎出了大案子,而且就像是在強調這一點,我就稍微把手伸往那裡了……"他似乎在苦笑著。魔劍出現在螢幕上,然而那把魔劍應該被封印在這裡才對……
"從檢測結果看,他們那邊那一把,跟我們的那一把一模一樣。"
不妙非常不妙,奇術與異常用品可不會如此的標準化……如此古老之物絕對不會完全一模一樣。